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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3 我那好吃懒做的师侄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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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好……婢子这就去!”吉吉转身就出了内室,跑去了书房。



“做什么呢这是?”敢起身的蒋媒官瞧见吉吉抱着纸笔飞快跑回内室,“啧”了一声道:“那丫头该不是魔怔了吧……”



这几日成日闷在书房里写写画画,甭说出侯府了,便是连院门都不曾踏出过。



据说侯爷近日也未露过面,说是忙于公务……



前些时日眼瞅着不是挺有苗头的么,怎都突然变得如此不务正业了?



满脑子装着“正业”的蒋媒官,朝衡玉房中行去:“我倒要看看这丫头究竟在瞎忙活些什么。”



“姑娘近来事忙,蒋姑姑晚些再来吧。”她刚靠近门外,便被翠槐笑盈盈地拦了下来。



看一眼房中的方向,蒋媒官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——再这么下去,这一撮刚不容易燃起来的小火苗,该不会就要灭了吧?



内室中,衡玉披散着一头乌发,将纸铺在临窗的小几上,借着晨光,凝神执笔。



见她尤为投入,吉吉将墨磨好之后,便放轻脚步退了出去。



“姑娘这是画出来了?”



见吉吉出来,翠槐小声问。



“哎,不知道呀……”吉吉叹气,心疼地道:“姑娘近来一日常要画上七八个时辰,哪儿有这么个画法儿……我方才瞧着,那手腕上像是都肿起来了。”



“那我去找严军医要瓶药油回来,给姑娘揉一揉。”翠槐说着,就要去寻严明。



“翠槐!”



女孩子清亮的声音忽从内室传出。



“欸!”翠槐应一声,忙进了内室。



“去找严军医来,还说我头痛——”窗边,立在曦光中的女孩子拎起画纸,轻吹了一口气,匆匆交待道。



“好,婢子这就去。”



翠槐刚应下,只见衡玉回过身来,忽然道:“等等,往常这般时辰,严军医应当在药圃吧?”



近来她与严明明里暗里来往颇多,对对方的习惯也有了些了解。



严明一般每日晨早都会去药圃查看药株长势、打理浇水避寒。新笔趣阁



翠槐:“应当是,那婢子直接去药圃找人?”



“不用了,我直接过去寻他,快帮我更衣梳发——”衡玉说话间将画纸放下,最后看了一眼画中之景。



应当就是此处了!



她匆匆更衣洗漱,洗完了脸连香膏都顾不得让翠槐去抹,便将那画纸卷起抱在怀中,跑进了晨风里。



药圃中,一座避寒的药棚下,严明蹲身拿水舀浇着水,印海在旁抄着衣袖,叹气道:“这两日将军的情况愈发差了,膳食也只用了往日不到一半的分量……”



严明皱着眉:“都这样了,他还要去参加明晚裴府的寿宴?”



“所以让你帮着开副药,且于人前撑一撑,以免叫人看出异样来——”



“没有。”严明没好气地道:“没有这种生怕死的不够快的药!”



印海无奈摇头:“你何必较这份劲……将军做事,自有分寸思量在,咱们做下属的,听命行事便是了。”



“我只是个郎中,听不懂你们这些成日挂在嘴边的正事大局!于我而言,人命才是最重要的!”严明气愤之下,拔草时失手薅掉了一株药苗,顿时火气更大了。



印海见状恐引火烧身,忙点头道:“好好好,我不当这说客也罢,你倔,他一贯也不差,且看你们谁倔得过谁吧……”



正要离开这是非之地时,忽听有女孩子的声音传来。



“严军医!”



听得这道喊声,严明丢下水舀,一個激灵站起了身。



四日前吉姑娘将白神医多半还在世的消息告知了他,并道找到人的关键或在一幅画上,而她在试图将这幅画重现——



此时亲自来找他,莫不是……!



严明脚步极快地出了药棚:“吉姑娘!这儿!”



衡玉循声转头,疾步朝他走来。



印海轻“咿”了一声,好奇地看着走来的少女。



少女白皙的脸颊被晨风吹得发红,呼吸有些不匀,显是一路疾走而来。



“吉画师怎来了这药园里?”印海含笑问。



衡玉也早已看到了他,此时随口便道:“今晨画了幅山水,特来与严军医探讨一二。”



她不怕印海听出异样,印海与此事也绝非敌对的立场,此前她只和严军医私下商议,一是因为她几番言辞试探萧牧均是避开,他无意让她知晓,她便也装作不知。二来,则是因线索未明,寻人之事难有进展——



可眼下不同了。



无论她的猜测是否准确,既得此线索,接下来便要尽最大的能力去寻人,是也不能只靠严军医来安排余下之事了。



“哦?我竟不知严军医竟还精通书画之道——”印海笑着问衡玉:“不知在下是否也有荣幸一观?”



“印副将随意。”衡玉将手中画纸递出。



印海要接过画时,看到了少女手腕处的那片微微隆起的红肿。



一只手快他一步将画纸抢了去,迅速展开来。



印海便往严明身侧靠近一步,探头去瞧。



有山水跃然纸上,虽下笔颇灵气,一看便知画技熟练绝佳,但若论起探讨品鉴,却也不甚谈得上——



只因这画显然是匆忙画成,能省下的皆省下了,只为叫人能够看明所画为何即可。



不过……



印海眉头一挑,又细看了看。



“吉画师可知此处是何处?”严明看了两眼立时问。



衡玉摇头:“我幼时曾与阿翁同游此处,但彼时年岁太小,不过五六岁稚龄,阿翁走到哪里,我便跟到哪里,也不懂去问此时是在何地,故而虽记得此一方景,却不知是何处之景。”



是的,她也是曾去过此处的。



所以在梦中依稀看到了阿翁于葡萄架下所作那幅画时,便于记忆中的某处重叠在了一起。否则她便是有天大能耐,也无法单凭一个梦,便凭空画出此景。



然而即便如此,她还是有些不确定的,她所画之处的确是真实存在于这世间的,但阿翁当年画的究竟是不是此处?万一梦中所见只是她逃避挫败的假象呢?



从醒来后的振奋,到一气呵成画出来,再到跑来寻严明——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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