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是怎么进来的?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?她一连唤了他几声,可慕珏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,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,陆知意甚至以为,大雍的宁王死在她房里了。视线落在慕珏额头那一块被烛台砸红的肌肤上,陆知意有些不是滋味。她在房里找了一圈,提起刺绣时用的金剪子,几步走到床榻前,蹲下身子。“你怎么会想到来我这儿啊。”陆知意闷闷地说着,这人怎么想的,她又不是大夫,又没有良药,就算会那么几分皮毛,面对慕珏这么严重的伤口,也只能干瞪眼啊。偏偏这人是大雍的宁王殿下。如果在他这儿出了事,那不论是什么原因,整个陆国公府都逃不掉,前世的一切又将重复上演,她的重生将毫无意义。如果他没出什么事,可只要让人发现慕珏在她闺房里,那她又是几百张嘴也说不清楚,一个私通的罪名压下来,也全完了。眼下,只能先等慕珏醒来,自己离开了。陆知意是没那胆量,请大夫或者太医到府中来。再联想起初见时,慕珏说的那句,“我只相信自己。”陆知意更是打消了告诉别人的念头。如果这伤势能让人知晓的话,慕珏应该也不会大半夜到她这里来。他这是,被人追杀?还是做了什么危险性十足的事?大雍最最尊贵的宁王殿下,又为什么会受这样严重的伤?一团团的谜团,陆知意想不明白,也不愿意多想。她认命的低下头,提起金剪子,心地将慕珏胸前那被鲜血染红的衣裳剪开,血迹尚未干涸,仍然十分触目惊心,这证明,慕珏受伤没多久。衣裳剪开后,便是一片血肉模糊的胸膛,陆知意拿放在边上的清水给他擦洗干净,露出了伤口。看样子,应该是被弓箭所伤。陆知意盯着那个伤口瞧了许久,忽然眼眸一亮,放下剪刀,来到梳妆台前,翻翻找找许久,终于,在一个盒子里,翻出了一个的瓶子。冰肌膏。这还是慕珏给她的,没想到,最后竟然用到他自己身上去了。冰冰凉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,陆知意给他涂抹了大半瓶,见那伤口处终于不再往外流血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又草草的包扎的一下,陆知意趴在床榻边,陷入迷茫。他如果醒不来的话,她应该怎么办呢?出了这个房门,到处都是对她虎视眈眈的人,如果让那些人知道她房里躺了一个人,那还不得翻了天去?陆知意心绪杂乱,最后只能叹了口气:“您可怜可怜我,赶紧醒过来吧。”或许是听见了这句话,慕珏手指动了动,陆知意正欣喜呢,他忽然一抬手,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。“嘶——”慕珏用的力气实在不,陆知意被他这么一攥,痛的直抽气。醒了?她抬眼一看,却发现,慕珏压根没有醒过来,她挣扎了几下,没挣脱开,只能让他这么攥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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